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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鄉(xiāng)與東鄉(xiāng)沒有明確的地界,只是每每聽到那種純至又純的鹽城西鄉(xiāng)口音,我總是明知故問地湊上去:是哪邊人???女兒秋秋就露出不屑的詭秘的笑:爸爸又搭呱了。
遇到故鄉(xiāng)人我無論如何都禁不住寒暄幾句的,那已化作我骨子里的本能,一種欲罷不能的癮。一方水土涵養(yǎng)一方人。李國文是鹽城西鄉(xiāng)的,曹文軒是鹽城西鄉(xiāng)的,那里有大蘆蕩和草房子的故事。
親不親,故鄉(xiāng)人;美不美,家鄉(xiāng)水。故鄉(xiāng)、故人、故事,注定是人類永恒的文化與情感主題,放在當下城鄉(xiāng)交融的背景里,更是我們逃脫不了的一場宿命。這個中秋連著國慶的長假,在連綿不絕的人流中我感受到了還鄉(xiāng)人的心潮澎湃。西鄉(xiāng)味道,在秋天醒來。
或許我們并不懂得如何去表達眷戀故鄉(xiāng)的那份情愫,但我們的心靈卻一直沒有離開過這方水土,深藏內心的情深意長,讓我們總是關心著這塊土地,以及生活在西鄉(xiāng)村莊大地上勤勞樸實的人們。
時間在變,世界隨之發(fā)生了令人目眩的變化,一種陌生的時空感撲面而來,讓人措手不及。每個人都有一個逝水年華的故鄉(xiāng)。從西鄉(xiāng)出發(fā),有時候我們確實不知道我們到底要的是什么。但回到西鄉(xiāng),又讓我們回到那種最自然、最真實、最樸素的生活本身,那種煥然一新,自在愜意的人生情感,成了每個西鄉(xiāng)人內心的絕妙風光。
精神的故鄉(xiāng)符號很多,往往多來自村莊。我的理解至少關乎節(jié)氣、時令、氣候、水土,與祭祀、祈禱、敬仰、吟誦等民俗事項關聯(lián),有緬懷、祝愿、慶賀、祈愿、敬祭等文化內涵。些許都是些傳統(tǒng),而今顯然“空洞化”,不管是在曾經(jīng)的故鄉(xiāng)還是現(xiàn)今孩子們的世界里,即便承認有,也徒具形式。那天,湖邊迎面走來一支打蓮湘的隊伍,女兒眼里滿是新奇,欣喜中隨著同一種韻律張開臂膊,那一刻孩子們與村莊合了拍。
誰說西鄉(xiāng)回不去了?!還好,我感受到了某些部分回歸的氣息。比如,簡樸。簡樸的作風,簡約的文風,簡單的生活,曾經(jīng)我們多么無知一邊倒地追逐在奢侈豪華的路上。走在城南,走進城郊,我不止一次驚訝地發(fā)現(xiàn),形式上的城中村和城中村意識無所不在,我們依然習慣或向往于市井氣濃濃的熱鬧街坊和曾經(jīng)棲居一方的生活格局,這個格局就是昔日村莊溫馨包容貼心的氣象。
對于西鄉(xiāng)走出的我,去西鄉(xiāng)就是一種回歸?;貧w西鄉(xiāng),就是回歸適度的慢生活,慢步伐;還有以人為本,科學發(fā)展,回歸民間;還有智慧的回歸,更有品格的回歸,信念和信仰的回歸。這個秋天的清晨,我和來自四面八方的親人們,騎行在草木叢生的便道,風一程,花一程,西鄉(xiāng)路上風帶涼,亦斑斕亦漂亮。
回歸即是重拾,重拾的東西太多,重新拾起我們的本真,重新拾起我們最初的理想,還有樸素的情懷和愛。寒露清晨,潘家小院,荷塘之上,晶瑩明亮的露珠相映,收而未敗的枯荷,隱約清澈的水下,塘邊一串串挺拔飽滿的紅扁豆生機盎然。這個秋天,我在西鄉(xiāng)。
回歸理性,重拾信心;回歸傳統(tǒng),重拾記憶;回歸群眾,回歸一種質樸,回歸即是一種拯救,一種皈依。穿行在通往西鄉(xiāng)深處的蟒蛇河生態(tài)文化長廊,一種我家就在岸上住的豪邁油然而生,一路歡歌,一路不拘一格的西鄉(xiāng)人家煙火,一直抵達大縱湖的湖心,湖上晚霞紅遍了岸上天邊。秋風起,蟹腳癢。趕早不如碰巧,湖水煮湖鮮,一切正正好。
西鄉(xiāng),有一百種美滋滋的打開方式。西鄉(xiāng)早已化為我們心中的一塊融精神風貌、物質留存于記憶中的內心家園。故人不在,但我們聆聽、記錄、傳承他們故事的心愿永在,不管美麗與哀愁,終究我們都將成為故事里的那個人。所以,在這個意義上,某些文字就不僅僅屬于關于西鄉(xiāng)的“非物質文化遺產”,它是一個活的生命。因了文學,因了美與平實的敘述,也因了我們的閱讀,那些“非物質文化遺產”也有了新的生命形態(tài),并油然而生一絲絲的情感共鳴,這才是我們和我們的西鄉(xiāng)最欣慰的。
秋天的西鄉(xiāng)很好,倘若你在,秋天和西鄉(xiāng)會更好!
(供稿單位:江蘇省鹽城市鹽都區(qū)委宣傳部)
【責編 李媛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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